许佑宁隐隐约约猜到什么，试探性地问：“康瑞城是不是和你说了什么？”康瑞城没有怀疑沐沐的话，点了一下头，循循善诱道：“如果你还要唐奶奶陪着你，你需要回答我几个问题。”

“可是，佑宁，”苏简安说，“他终究是康瑞城的儿子。”这种感觉，就像心突然空了一块，穆司爵不回来，什么都无法填补。

陆薄言：“你怎么说，我就怎么说。”穆司爵一点都不生气：“宵夜给你吃，要吗？”

穆司爵瞥见许佑宁的动作，没说什么，把外套脱下来扔给她。苏简安已经没有心情替任何人庆祝，可是沐沐……他很快就会离开了吧，而且，是作为他们和康瑞城谈判的筹码离开这里。

“芸芸，”沈越川按住萧芸芸，低声在她耳边提醒，“别乱动。”沐沐歪了歪脑袋：“得寸进尺是森么？”

苏简安淡淡定定地坐下来，继续给许佑宁投炸弹：“司爵还跟我说，他上网查了一下人会做噩梦的原因都是因为没安全感。”许佑宁喘着气，一只手紧紧抓着他的衣服，就像意外坠崖的人抓着临崖生长的树木，小鹿一般的眼睛里盛满惊恐，显得格外空洞。